今生【明日方舟/病娇】
刺眼的光打在眼睛上,我的手本能地挡在眼前。
(相关资料图)
“这里……是哪里?”我尝试理解眼下的境况,从脑海中传来的却只有剧痛。
“醒了?”熟悉的声音,从不远处传来的。灯随之关闭,一张熟悉的面孔忽的出现在眼前,“醒了?那就赶紧起来,你不在期间滞留的工作无人可替。”
“切利尼娜?”我试着捕捉脑海中蹦出的那个名字并吐出,“抱歉,我现在有些混乱……”
“你,还记得自己是谁吗?”她仿佛并不惊讶于我的失忆。
“我是……罗德岛的博士?”一番努力过后,我努力给出一片混乱间得到的答案。
“那看来你并无大碍,你先在这里休息,待会儿让人带你重新熟悉自己。”说罢,她便推门离去,留我一人在这房间内。
在仪器的轰鸣声间,我再次咀嚼那个名字。
“切利尼娜,切利尼娜……是谁?”
近一月恢复后,我的身体机能已基本稳定,但精神仍有波动,尤其是记忆,就像一张被捅出数个窟窿的报纸。
我在办公桌上搜寻到一幅没有相片的相框、塞满pocky的抽屉,以及那个名叫切利尼娜的人。可是这些并不能得到什么,我仍然一无所获。虽然渴望寻回失去的记忆。但眼前的工作不会自己减少,只得继续手头的工作。放下手中的相框,打开PRTS,日程表上记录着,今天企鹅物流所属的干员能天使将要回舰。看着桌上的相框,再一次努力无果后,将手旁的咖啡一饮而尽,准备出门,却在踏出门外的瞬间晃神,犹豫片刻后回到桌前,将相框盖下。
站在甲板上,晚风袭来,激起一身鸡皮疙瘩。夜幕笼罩下的龙门亮如白昼,仿佛已抚平切尔诺伯格事件带来的伤痛。感染者的临时聚居所已落成,即使没法与城区比拟,但相较先前已是天壤之别。
享受着难得的闲暇,放空思绪。左肩突然被拍了下,有少女的声音从身后传来。
“Leader!”向声源转头,却空无一人,再转头,眼前突然一黑,有一双手蒙住双眼,“猜猜我是谁?”
“别闹,我知道是阿能。”轻轻将这双手拿开,回身便看见一张略带愠怒的脸。
“Leader!”她背后的人以一种夸张的气势掌掴我,掌风在我的脸上晕开,我错愕地想捕捉这人的脸,意识却短暂地脱节。就在快要接触到她的瞬间,另一人的声音响起,既熟悉又陌生,“离Ta远点!”待晕眩感稍稍缓解后,传来的便是柔软的触感。
“重!死!了!Leader你能不能注意下身材啊。”能天使的声音适时地响起,我赶忙翻身站起,“Leader真是的,就喜欢吓人,这次还拿我当肉垫。”
“苹果派怎么样?加量的那种。”我轻拍她发顶沾染上的土灰。
“不要转移话题,我现在很生气!”她嘟着嘴,捏拳轻锤我的胸口。
“好啦,但我只会吓我的小天使哦。”我微笑着把她搂住,“再闹别扭的话,苹果派就要离你远去咯。”
“我,我要两个!还要加量!”最终还是败给了苹果派。
她抱着我的手臂,我们有说有笑地返回罗德岛,一切如旧。
一切如旧?
“小乐,你很悲伤。”粉发的女人坐在轮椅里,打理眼前女孩乱糟糟的额发,“要来两个苹果派吗?”
只有沉默的呜咽回应。
“好了好了,把头抬起来,姐姐看看。”粉发女人捧起女孩的脸,轻轻拭去糊在眼角的泪珠。
女孩抬首,看到的是同样滑落热泪的脸庞。
“快些回去,别让付出白白浪费。”
“嗯,我会。”
“博士,明明是假期,怎么还要工作啊!”她无聊地躺在沙发上玩终端。
这次罗德岛停靠在汐斯塔,锡兰的家乡,对方都是熟人 ,由此空出半个月的假期。岛上几乎空无一人,恐怕只有我和凯尔希会自愿留驻罗德岛,喜欢派对的她倒是耐得住寂寞,主动担任我的助理。
“博士!假期就该尽情地玩!”她猛地把我正阅览的文件抽走,推着我的椅子在走廊上疯跑,我也并不排斥,任由她推着我在走廊上飞驰。
可能是被她的无拘无束影响,我的心也不由放松下来。工作暂时抛之脑后,假期应有的轻松感一拥而上。她仿佛拥有某种源石技艺,待在她的身旁总能让我放松下来。也只有在她身边,我才能短暂地逃避自己记忆缺失的现实。
坐在飞驰的椅子上,仰头便是她欢快的笑容,也是时候放下,也是时候告诉她。
“博士?”史尔特尔看着我手中的冷饮,疑惑又警惕。
“不必紧张,史尔特尔小姐。”我看出她的警惕,不禁有些想笑,“品尝一下吧,我特地托可露希尔买来的,希望你能喜欢。”
“这次又是什么任务不得不要我出手?”她接了过去,却也没有开动,仍保持着那份警惕。
“确实是有事。”她听罢倒是放松下来,开始细细品尝冷饮,看着她如此满足,该说不愧是可露希尔吗,也就只有她能弄来这种上好的货色。
“说说看,是什么事情?”她从冷饮上分给我一丝目光。
“你是怎么看待过去的?”
沉默,长久的沉默,而后她缓缓抬起头,目光紧抓住我,如炬如剑,让我好不自在。正欲起身道歉,她又收回目光。
“你,还在寻找过去?”
“嗯,不然也不会特意来贿赂你。”
“根据其他人的表现,有关你的过去……越是回忆,越是痛苦。你,真的准备好了吗?”
“当然!”
“博士,看着我,再好好想想。”烈焰般的目光让我不敢直视,或是畏惧,或是有愧,几次尝试之后只能选择逃避。
“我,我应该可以。”
“博士!你应该比我更清楚,只有牙牙学语的孩童不需要因好奇而瞻前顾后!”
她的话语毫不留情,我心里也在狡辩着,自己并不是因为好奇,而是希望为过去的自己负责。可是能天使的一颦一笑于我脑海中挥之不去,我不得已寻找另一个理由来安慰自己,来告诉眼前的人我的决心。可是连自己都无法相信的理由,又怎么能令别人接受,我早该知道。
“懦夫!”我在心底咒骂自己,但也只是如此。待我从思绪中回神,史尔特尔已经离开。望着前方,不住叹声,整理完心情也就离开了。
“博士!你又在发呆哦!”回过神来,眼前仍是她愠怒的神情。
“抱歉抱歉,在想工作上的事情。”谎言脱口而出,我自己都惊讶于这份熟练。
“博士!出来玩,就别想工作啦!”她狠狠地瞪了我一眼,接着便拽着我的手跑远。
“阿,阿能,慢点……”久坐案前的我怎能与他相比。没过多久我便累瘫了,两腿就像灌了铅一般沉重,可她似乎没听见,仍旧向前狂奔。
待到停下,眼前早已模糊一片,两腿无力支撑身形,就要倒向一边。恍惚间看到她排进一条队伍,走近仔细辨认,才知道这是家冷饮店。
“这个,唔,还有这个,各来一个,谢谢啦。”
“我不用。”我在她耳边低语,话没说几句,一口气倒是差点没喘上来。
“我吃两个!”她气鼓鼓地给了我一记眼刀,将我搭在嘴边的叮嘱生生呛了回去。
“好,好的姑娘。”店员的笑容僵在脸上,这动静把他吓得不轻。
“抱歉,刚才她的情绪比较激动,还请谅解。”我连忙上前赔罪,掏出终端就要买单,“一共多少钱?”
“一共一百龙门币,本店现有促销活动,情侣半价优惠。”她指向一旁的货品单,确实如此。
“那个,我们不是——”
“那就谢谢啦!”她打断我的话,抓住我的手凑过来,“我男朋友是个大木头,腼腆得很。”
“我看未必如此,您男朋友还是很爱您的,这么热的天还陪您排长龙。”店员脸上挂着一幅营业笑容。
我擦去额前的汗珠,看看她,再看看周围,似乎在旁人看来确实如她所说。可,事实并非如此,甚至某种程度上是相反的。
“好了两位,拿好您的甜筒。”店员说着递来两个甜筒,“一个香草,一个苹果,两位还请下次光临!”
看我愣在原地,她猛拽我的衣袖,示意我伸手去接,侧眼看了下缠在我手上的她,无奈地叹了口气。
“刚才,为什么要假装我们是情侣?”看着陶醉于甜筒的她,我低声问道。
“因为能打折,而且,而且……我们不也快了嘛。”她的声音越来越轻,到最后就像银针落地般,但还是被我听见。
“是啊,快了啊……”强压着情绪说出口,她惊讶地看着我,笑声与泪水一齐涌出。
“混蛋!这话明明,明明该由你说出口的啊!大混蛋!”
“现在应该也不算晚。”
我拨开她的发丝轻轻拥了下去,她身体一震,旋即又配合我继续下去。
烈日高悬,人潮滚滚,甜筒尽数融化,两颗心尽情交融。
新的生活才刚刚开始。
“放开他!”刀尖直指我的心脏,在那之后是凶狠的白狼。
“偷腥猫!”
emmm,摆烂……(还剩两篇再说吧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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